倒影(积极营业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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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如故人.(全员be)

苦情树的叶簌簌而落,涂山红红回来了,整个涂山张灯结彩,涂山雅雅罕见地落了泪。

可白月初只是看着她碧色的眼眸,良久,握拳的手复又松开。他转过身,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的夕阳里。

“…恭喜。”这是涂山红红唯一听到他说的一句话。白月初的眼无喜无悲,一片死寂的缄默,她知道,他不是她的二货道士。

二货道士不会直视她的双眼,会躲开她的眼神,谄笑着低下头,然后喊上一句妖仙姐姐。他那时的呆毛总会翘得老高。

她有苏苏的记忆,却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放过,像是看着别人过了一生。她不懂苏苏。

不懂为了妖力苦苦修炼无果的眼泪,不懂她对雅雅小心翼翼的讨好,不懂她知晓一切后流着泪的洒脱。

就像苏苏也不会懂她为小道士的理想所付出的一切,每一刻都在渴望被杀死的绝望,为了成全他人不得已的伟岸。

你看,她们从来都是两个不同的妖。

  

涂山雅雅这次并没有拦住离开的白月初,或许是因着对苏苏的愧疚,又或许是怕姐姐看到白月初更伤心。

明明她等了五百多年等姐姐回来,如今得偿所愿却高兴不起来,喜悦如流光在脑海中转瞬即逝,她抓也抓不住。

像是上一次姐姐出现,苦情树叶落,她向姐姐奔袭而去,却连姐姐的衣角都抓不住。

奔袭?她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一场奔袭,追逐姐姐的背影,追赶上的瞬间姐姐化为乌有。她学着姐姐带领众人向前走去,所有人都跟随她的脚步,一直向前,在迷雾中向前,又好像一直在原地,在姐姐消失的那个地方,画地为牢。

涂山雅雅突然陷入了迷茫,周围人转瞬消逝,迷雾中剩她一人。姐姐的背影如镜花水月般触不可及,姐姐身后站了一个矮矮的小狐妖,和姐姐穿着一样,稚嫩脸颊和明媚笑意,声如银铃。

她叫雅雅姐姐。那是苏苏,被她厌恶了一生质疑了一生的苏苏。

也是雅雅唯一自认愧对的人。

涂山容容好像一眼看穿了雅雅在想些什么,可她张口结舌,终究什么都没说,只走向红红,笑说“姐姐,欢迎回来。”

“容容,辛苦了。雅儿,怎么了。”涂山红红也注意到了雅雅的沉默,她对雅雅的沉默多少理解。

雅雅摇摇头,疲倦到挤不出半个字来,正欲打起精神,便落入一个轻柔的怀抱,“雅儿,辛苦了。”

涂山雅雅泣不成声,分不清是喜悦或是哀恸。

姐姐,雅儿好累。

  

白月初离开了涂山,于他而言,苏苏走了,他的宿命也结束了。而自己,又会在什么时候消失,成为东方月初呢。

“至少,作为苏苏活过…”他突然想起那个个子矮矮的小狐妖,不是涂山红红,不是那样的冰冷强大而又带着无言的哀伤。而是苏苏,那个会甜甜地喊他道士哥哥的苏苏。

他什么时候爱上苏苏的呢,南国?婚礼?亦或更早的曾经。

最开始是心疼,同病相怜的心疼,对她的善良执着的心疼,对她不被重视的心疼。

他至少还有一个不靠谱的老爹,可苏苏呢,苏苏什么都没有。自己会不会是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。

“痛苦吗?恨吗?不如联手吧,打上涂山。”异国女子出现地突兀,身畔的毒气彰示来人的身份。

“我不会和你联手的。”

“为什么,你明明也恨涂山。”

“苏苏不会想看到这样的,就像平丘月初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。”

“……”欢都落兰无言,自嘲般叹了一口气。是啊,什么转世续缘,她不信来世。她的平丘月初,她的盖世英雄,永永远远地死在了那片鸢尾花海里。

鸢尾花语,绝望的爱。

万世千秋,四海列国,只一个平丘月初。

就像平丘月初注定不会是东方月初那样,东方月初也永远地死在了苦情树下,死在涂山红红的身畔。

她和涂山红红,到底谁更可悲呢。

纷纷落下的苦情树叶无声回应。

  

清瞳还是王家的大少奶奶,王富贵也如同往常一样躲着她。下人来禀报王富贵又和哪个女人走得很近。

下人等了很久,也没等到少奶奶发话,明明每一次少奶奶都会生气地追着少爷跑。可是这次她什么都没说,他抬头看向少奶奶。

少奶奶只是盯着桌子上的长剑,那剑鞘上分明着两个字,王权。

下人低下头不敢再看,默默退出了房间,直至他离开房间,少奶奶的视线也不曾离开那把剑。

  

涂山红红还是会在苦情树下长跪不起,像是当年小道士的事情发生后那样。只是这次她会笑着应对雅雅和容容,告诉她们不用担心。

苦情树只是伫立在那儿,站成永恒,百年又百年。思念和余生,皆长得看不到尽头。

涂山红红回来了,雅雅的担子也减轻了不少。

只是涂山的下人在见到涂山红红时总会误将“大小姐”喊成“三小姐”,涂山红红也不介意,只是挥手让他们退下。

  

南国的雪年年都下,欢都落兰守着平丘月初的坟墓和诺大的南国,年复一年,她没能等到平丘月初的转世。她也不知道白月初去了哪儿,他离开涂山后便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
其实欢都落兰也不在乎了。

因为她知道,即便转世,那个人也不会像那个傻瓜一样为了她,独战千军万马,为了她,对抗涂山,为了她,魂飞魄散。

  

圈外生物在上一次被妖盟和道盟联手打跑后便安分了许多。

傲来国三少闲到天天和二姐喝酒吃桃子,只是对于涂山那边的事,他无法也无力再插手。

若面具团魂魄犹在,看到此景定会感到欣慰,不枉他们当年以命为后人开路。

但东方淮竹和王权霸业注定没有来世,只剩王权家冢中两座并排而立的坟。岁月无声,合于一坟。

年年雪落满大地,也落在两个人的碑上,算是圆了半生未能白首的夙愿。

  

人间依旧如此光景,只不见昔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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